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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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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警官奧楚蔑洛夫穿著新的軍大衣,手裏拿著個小包,穿過市集的廣場。他身後跟著個警察,生著棕紅色頭發,端著一個粗羅,上面盛著沒收來的醋栗,裝得滿滿的。四下裏一片寂靜……”(註:安東·巴甫洛維奇·契訶夫的《變色龍》原文摘要)櫻木花道捧著一本書坐在陽臺上,非常認真地朗誦著上面的文字。

坐在靠背搖椅上昏昏欲睡,櫻木紗月完全被櫻木花道的聲音給催眠了,她家老弟神馬時候朝文藝青年的道路走去了?他不是一2B青年的麽?啊呸,錯了,怎麽能如此埋汰自己老弟呢?她家老弟應該是普通不良青年,恩!

“花道啊,你們期末考試要考這篇文章嗎?”上下眼皮打架,櫻木紗月重重地打了個哈欠,她真的好困,太困了。

“不是啊,是晴子喜歡這個人寫的書,所以愛屋及烏,我就……去買了本看看。”說到這裏的時候,櫻木花道不好意思地紅了臉。“姐,你說我能在短時間內成為文藝青年嗎?感覺晴子喜歡腦袋聰明的。”

“……放心,你很聰明。”某種意義上來說,櫻木花道的確很聰明,比起她來聰明了不止一倍。這小子考試成績雖然慘不忍睹,但只要一晚上覆習覆習,就能全科考過,所以……他的智商高了她不止一倍啊!!“花道,你能抽些時間把精力放在念書上的話,絕對會成為你們那年級的第一。”

“嘿嘿,那是當然的了,我可是天才!”擡了擡下巴,櫻木花道開心且驕傲的回道。

“繼續念吧,姐有些困了,先睡會兒。”下午真是睡覺的好時間,頭一沖一沖的,很快櫻木紗月就上下眼皮搭住,與周公約會去了。

頭歪歪斜斜靠在椅子上,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臉。朗誦到一半的櫻木花道突然停下擡頭看了眼睡著的櫻木紗月。起身把書放在椅子上,他放輕腳步走進客廳,從沙發上拿了條粉白相間的毛毯。折回陽臺的時候,櫻木紗月換了個姿勢繼續睡,把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後,櫻木花道才繼續坐回椅子,拿著書繼續朗誦了起來。

只是這一次,聲音低低的,沒有太響,因為他不想吵醒櫻木紗月。

姐弟兩安寧的休憩時間過去的很快,差不多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,櫻木紗月醒了過來。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毛毯,櫻木紗月擡頭往前看去,只見本來該坐在前面那張椅子上的櫻木花道已經不見了,除了那本契訶夫的《變色龍》。“唔,果然坐不住啊。”似乎早猜到了,櫻木紗月也沒覺得哪裏奇怪,抓了把自己的長發,她砸吧砸吧嘴巴從椅子上起來了,拿著毛毯走進客廳,發現窩在角落裏睡覺的金時也不在了。

那小子估計帶金時出去玩了吧。

擡頭看了眼客廳墻上的那面鐘,櫻木紗月決定出去買些食材回來煮飯。把毛毯放在沙發上,她走去衛生間洗了把臉,隨手拿了根皮筋把一頭長發紮起後,櫻木紗月就拿好鑰匙、錢包和購物袋出門了。

走在去超市的路上,櫻木紗月心情忒好的哼著小曲兒。

就在經過附近的網球場時,一個網球快速從自己的眼前掠過,落在地上彈了三彈。櫻木紗月蹲下把滾到她腳邊的網球撿了起來,在手裏掂了掂,她沒多想直接往旁邊的網球場丟了過去,也不知道砸到了什麽東西,只聽一聲慘叫伴著與什麽東西撞在一起的聲音響起了。

“誰砸本大爺??”聲音很熟悉,櫻木紗月沒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,畢竟她不看網王也有些年份了。

下意識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手掌心滲出的汗,櫻木紗月快步往前走,當做自己什麽都沒看到,啊,不,應該是什麽都沒有做過。人還沒走遠,有個人攔住她的去路,開口道:“這位小姐,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個。”

攔住她的是忍足侑士,少年手裏拿著的估摸應該就是她剛才丟出去的那個網球。“這個不是我的。”睜大眼睛,櫻木紗月的表情看上去無辜極了。

“這個是我的。”玉林中學的布川公義急匆匆地跑過來,從忍足侑士手中拿過了那個網球。“太好了,我還以為到哪裏去了呢,謝啦。”連看都沒看是誰,布川公義拿著網球就跑掉了。

眉毛微微一挑,看著跑開的少年,櫻木紗月忙說道:“看,是他的,跟我沒關系。”說完,也不管忍足侑士是什麽表情,就繞過他往前走。

可還沒走出去幾步,忍足侑士竟然又攔住她了。“走那麽快做什麽?越前龍馬的女朋友學姐。”他一眼就認出了櫻木紗月。

“少年,你的度數估計有些深,快去配副新的眼鏡吧。”看著忍足侑士,櫻木紗月認真地吐槽道。

“你們不是男女朋友?”說去誰信啊?好吧,他不過是故意在逗櫻木紗月。“那天,看你們兩相處得很不錯,我還以為是呢?”向前一步,拉近兩人距離,忍足侑士故意湊近,低聲道:“要不,學姐做我的女朋友?”

翻了記白眼,櫻木紗月擡手拍了拍忍足侑士的臉,笑道:“少年,毛沒長齊前呢,別學糟糕的大人把妹,很容易出事情的。還有,學姐我呢?對比自己年齡小的孩子沒興趣,我還不想被請去警局喝茶。”話音落下,櫻木紗月向後退了幾步,與忍足侑士拉開了一定的距離。

頭一次遇上櫻木紗月這類的少女,忍足侑士一下子沒緩過神來。

另一邊,跡部景吾捂著額頭,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,在看到被‘調戲’的忍足侑士時,嘴角微微扯了扯,心裏忍不住暗爽了一把,誰讓忍足侑士這小子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欠揍樣呢?

“忍足,練習時間別隨便找女人。”剛才那一球是砸在跡部景吾的頭上,該慶幸櫻木紗月扔出去的力道小了很多,不然就這一球,估計跡部景吾也該去醫院查查有沒有腦震蕩了。

聽到跡部景吾的聲音,忍足侑士立刻就回了神,他擡手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,笑道:“呵哈哈哈,學姐你可真是個有趣的女人,我有點中意了。”話聽著有些暧昧,但櫻木紗月卻知道這只是一句客套話,當真的就是白癡了。

忍足侑士是個聰明人,他跟不二周助一樣都知道什麽人是自己不可以惹的。

少女明明在笑,但忍足侑士的心底還是忍不住有些發寒,剛才她拍著自己的臉,再說那句話的時候,可是很明顯感受到一股森森寒意啊。

與越前龍馬在一起時的感覺可不是這樣的!

“我也很中意少年你啊。”歪了歪頭,此時的櫻木紗月看上去俏皮可愛極了。

“餵。”被徹底忽視,跡部景吾有些不爽。“忍足,你這是準備把本大爺我徹底忽視掉嗎?”

“抱歉,抱歉,小景。”輕笑出聲,忍足侑士一臉抱歉地看向他,道:“誰讓這位學姐太過耀眼了。”

櫻木紗月沒說話,只是滿臉堆笑。

跡部景吾嘴角微抽,他的一只手還是沒離開額頭。“別叫我小景!”最討厭這個稱呼了,又不是女生!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,他瞥了眼櫻木紗月,哼了哼道:“越前龍馬的女人?”

好吧,那天估計不二周助說得不是很清楚,以至於冰帝網球部的人都把櫻木紗月當成了越前龍馬的女朋友。

說學姐,誰信啊!

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,櫻木紗月朝跡部景吾走近,來到他面前,擡起雙手一把捧住少年的頭,在對方一臉疑惑的目光下,用自己的頭狠狠撞了上去。

‘砰——’

忍足侑士別過頭,不忍去看跡部景吾淒慘的模樣。

“少年,耳朵是用來裝飾的嗎?恩?”這麽做雖然有些對不起跡部景吾,但她討厭被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認成是越前龍馬的女朋友,難道她的臉就是長了一張越前龍馬女朋友的臉嗎?上次外出溜達,冰帝學園網球部的人就見過她,在他們跟著不二周助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下瞎扯淡的時候,她選擇了忽視,畢竟與那麽多王子接觸,整就是一茶幾。

不敢置信地看著櫻木紗月,跡部景吾都忘記用手捂愈來愈紅腫的額頭了,他搖搖晃晃地退後了兩三步,道:“你,你……”話已經說不出來了,他跡部景吾何時在女人身上受過這種氣?

“你什麽你啊?誰讓你瞎扯淡的?你們以為那天離得遠,我就不知道你們也在啊,真當老子是瞎的嗎?人家不二少年都說了我是學姐,我是學姐,你們一個個都不長耳朵的嗎?敢胡亂八卦,就該糟天譴!丫蛋的,一群混小子!”糙漢子本性立刻暴露,櫻木紗月一邊說著,還一邊抖了抖腿,那模樣像極了……流氓!

跡部景吾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粗魯的女人,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。

忍足侑士扭頭望天,他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。

櫻木紗月沖跡部景吾比了個中指後,就繞過他和前面的忍足侑士往超市的路走去。都怪這兩混小子,她今天去超市的時間他媽的又晚了,媽蛋!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促銷時間!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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